藏兔子

我在光中看见他,他没有微笑
但被风扬起的发丝既明亮又温暖。




「我意欲随风,不入此山中。」

【瓶邪】《闷油瓶和酒精》(原著风 雨村背景回忆杀)

爱你\(*T▽T*)/谢谢君若小可爱

君若桃李一杯酒:

给兔子 @月藏_ 的生贺qwq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哈哈哈
生日快乐!么么么爱你❤


*私心想看酒后话唠张哈哈哈


自从沙海计划后,我的身体就变得很差,即使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说,现在的我和十年前的我,终归是不一样了。有时候我看着手指间因为抽劣质烟而留下的黑黄痕迹,常常会恍惚一阵,不自觉的去摸手臂上那一连串的伤疤,还因此被被胖子调侃为“我们忧郁风的天真官人,钓起小女生一来一个准”。


关于抽烟,我十年前也不是不抽,只是没有这么频繁,况且我那时的身体也比现在好得多。一闲下来,我的手就不自觉地去摸口袋,却因为胖子和闷油瓶看我看得太紧,口袋肯定是空的。


他们两个和我就像打攻防战,奈何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特别是闷油瓶那家伙,简直是狗鼻子,我和他站的近一点他就知道我带没带烟,搞得有一段时间我和他一走近就心惊胆战,生怕他闻出哪儿不对劲一个生气把我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这天下午闷油瓶又神出鬼没地消失了,留我和胖子在家里择菜。他最近经常消失,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去钓鱼了,后来发现渔具什么的还都放在家里,就不禁有点疑惑他还能到哪里去。


村里没几个漂亮妞儿啊,老闷能去哪。


胖子看我总是去敲椅背,抹了抹手上的泥巴,让我不要担心,说瓶仔就像小满哥一样,一大早就出去浪,到饭点总会回来的。再说瓶仔那身手,都是他**别人,还能被人**不成。


胖子说话话糙理不糙,听完心总算是放下去一点,帮着胖子理起空心菜。


现在不比以前,他消失我还只能在心里吐槽,现在等他晚上回来,我大可以和他表示一下对于他天天消失抛弃革命同志的愤慨。


当然前提是他听得进去的话。


刚择了没一会儿,烟瘾就上来了。我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觉得人也变得很焦躁,干脆开口和胖子讨要:“胖子,有烟不。”


胖子头也没抬,自顾自地扔了一截老叶子在地上,“没有。”


他说的特别简洁,一看就不是他平常的风格。我知道他肯定有,碍于不敢让我抽烟才说没。我清了清嗓子,心说是你逼我放大招的,“我拿小哥的黑料和你交换。”


胖子猛的抬头,表情有点动摇,嘴上却依然死撑,“屁,咱们瓶仔英明神武功夫了得,哪有什么黑料,天真你他娘的可别诓我。”


“我诓你干嘛,”我说,“如假包换,先交货,我的诚信度你还不知道。我和你说啊,你别看小哥那嚼烟丝的老烟枪样子,这丫一喝酒就醉。怎么样,听不听?”


老张,我对不起你。我心里默默念叨,胖子也不是外人,咱们兄弟三一根绳一条裤三条腿你中间那条的关系,知道也无可厚非,你就为我的幸福牺牲一下。


胖子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最后在听闷油瓶黑料和闷油瓶知道他给我抽烟他会是什么下场中徘徊了一会儿,坚决摇头,“还是不了,我不太想听你俩的酒后乱那啥史。”


我咳了一声,拿起手中的葱,“想听我也不说。”


算了,哪天趁着去村口打酱油的功夫,偷偷买一包过个嘴瘾吧。.


理着理着葱,我突然想起和胖子说的话,思绪也模模糊糊飞的很远,手上一不小心掐下去好几片绿叶。胖子说我糟蹋粮食,让我到一边凉快去,我看看弄得都差不多了,也就顺他意到一边椅子上坐着。


我往那一坐,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想起闷油瓶喝醉。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那次。


那还是很远以前,我们还在蛇沼的时候。闷油瓶一心想让我不要掺和进去,我却一心想和稀泥。和定主卓玛谈过话后,我俩在路上也不知是吵架(我不认为和他能吵的起来)还是说话,总之谈了一场,最后我感到头疼,直接躺在了沙地上,而闷油瓶转身往营地那边走了。


有时候,言语并不能代表一切。那天后面发生的事情,为我后来带来深刻的影响。尿脬我并没有把它记录在我的笔记中,回想起来却一点儿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模糊。


我大概在沙地上躺了几分钟,地上有点凉,我等头不是很疼后才站起来,往营地那边走。闷油瓶坐在篝火旁边,靠着一堆装备,好像在闭目养神。


刚刚这么一出弄得我睡意完全没了,干脆找了个离闷油瓶近点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来,盯着他侧脸发呆。


这小子之前的态度弄得我一肚子恼火,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掐死,可是和他谈了那么几句话后,我的怒气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沙漠昼夜温差大,我当时来的时候很匆忙,什么都没带,这会儿冷得发抖。幸亏装备里有毛毯,我拽了一张裹上,翻了翻背包,居然意外找到一瓶红星二锅头,赶紧拧开喝了几口,这才暖和起来。


我搓了搓手臂,瞄到一旁的闷油瓶,想想把酒瓶递过去:“小哥,来一口?”


说实话,我本以为他要么摇摇头示意不要,要么干脆不理我,谁知他睁开眼淡淡看我一眼,就把酒瓶接过去了。


我目瞪口呆。今晚的闷油瓶绝对不对劲。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我都想扑上去问他是不是假的。


喝了几口他把瓶子递给我,我掂量了一下感觉少了不少,没多想拧上盖子塞回背包里。怕闷油瓶待在那儿冷,我又拿了条毛毯递给他,他也没拒绝,接过去披上,开始抬头望天。


闷油瓶平常就是一副忧郁到天要掉下来的样子,这会儿看天的行为我也没多关注,只当他守夜无聊要数星星。


结果我瞪着篝火没多长时间,听到闷油瓶的声音突如其来地传来:“我不想守夜。”


当时我一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说,“那小哥你去睡吧,我看着也成。”


“不行。”闷油瓶摇头,“我必须守。”


不想守又必须守,这什么个逻辑,嫌弃我战五渣小菜鸟?


我觉得有点迷茫,闷油瓶今晚怎么这么多话,之前那一大串还没刷掉他的进度条吗。于是我仔细地盯着闷油瓶,这一盯就发现不对劲,他脸红的不正常,不像篝火映照出来的颜色。


别是发烧了?我这么想着,向他的额头伸出手,闷油瓶反应很快,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往旁边一掰,错位的声音听的我一阵牙疼。


我日,闷油瓶是不是吃错药了?手劲真特么大。


“吴邪,你干什么。”他说,随即一股酒味喷在我脸上。
我这才恍然大悟地发现,这闷油瓶子怕是喝醉了。不过闷油瓶醉是醉,身体机能倒是还在,我靠他头脖子等要害部位稍微近一点儿,他就全身肌肉绷紧,一副下一秒就要跑起来的样子。


他酒量这么小?我抽回我的手,赶紧去翻包里的二锅头,一翻才发现他几乎喝掉了一整瓶。


“这队里每个人我都不认识。我不信他们。”闷油瓶自顾自的说,把脑袋偏过来,我看他眼里有点迷离,明白天大地大喝醉酒的人最大,特别配合地点头。


“但我要保护每个人。”他又说,弄得我一阵语塞,突然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眼见着闷油瓶还要说,我连忙开口阻止,语气刻意放柔,带着点哄骗的味道,听得我一阵鸡皮疙瘩:“小哥,你醉了,赶紧去睡觉。”


“醉?”闷油瓶反问我一句,“我没有。”


“好吧没有,”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看了眼自己的表,假装已经过去四个小时,“好像到换班点了,你去睡吧。”


闷油瓶抓紧了身上的毛毯,抱着自己的胳膊。他的声音从毛毯下闷闷的传来,“他们让我守夜。”


“谁?”


“他们。因为我是哑巴张。”


一方面我心里偷笑闷油瓶果真是喝醉了,连“哑巴张”这个诨号都说得出来,一方面又很心酸——闷油瓶和他们毫无瓜葛,却要护他们每一个人的安危,他不想守夜,却必须坐在篝火旁穿着薄衣坐上半夜,只因他是“哑巴张”。脱去这个身份,对别人来说,他什么也不是。


如果不是他恰巧喝醉,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究竟背负了什么。


我本来以为这番话已经是我所能认知的闷油瓶说出来的最煽情的话,谁知闷油瓶挪了挪身子,往我旁边一靠。我被他吓得差点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在心里反复催眠这是闷油瓶不是别的谁是斗中之王两个指头就能捏死我的人物——


“他们每个人都想从我这里索取点什么,但你没有。”闷油瓶的声音从我耳边炸响,咬字不像平常那么清晰,“我信你,吴邪……”


他说话的时候我出了一身冷汗,没由来地感到一丝悲哀。我认识的闷油瓶是个强大如神佛的男人,我习惯于听从他的指令,甚至这里每个人都会看他的脸色行事。


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会受伤,会喝醉,醉了还会说胡话。


“小——”


我一扭过头,发现他居然睡着了,只能哭笑不得地把他从我身上挪开。估计是酒劲上头人也不清醒,闷油瓶没跳起来揍我,反而睡得很熟。我把他用毯子裹严实,确认不会冷,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去翻篝火堆,想着闷油瓶说信我,心情也好了起来。


现在想来,那是闷油瓶少有的一次真情流露。都说醉酒的人会展现他性格中最本真的一面,那闷油瓶,原本是这个样子的吗?活泛,带着生气,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一直知道他是特殊的。如果他混迹于人群里,第一眼你根本注意不到这个人,第二眼你却会很轻易地发现他,他看起来很奇怪,但你说不出他奇怪的地方。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站在那,喧嚣纷攘,人声鼎沸,像是全都消失了一样。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游离在人群外,与这世间没有任何联系。


这是我最终认识的闷油瓶,他有万千痛苦压身,比死还要痛苦一千倍——


地上的光突然乱了,我抬起头,闷油瓶正走进来,我俩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对上。


“回来的正好,”我笑笑,冲发出响声的厨房方向努努嘴示意,“胖大厨烧饭呢,一会就能吃了。”


闷油瓶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往房间里走去。


——即使痛苦一千倍,却淡然到忘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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